當時我帶領的國軍5師團下面有三個團。19團正在全北南原郡(現在的南原市)的雲峰、求禮郡山內地區展開作戰,15團則駐扎在全南光陽郡(現在的光陽市)白雲山,20團駐扎在長興郡柳誌(音)地區和昇州郡曹溪山一帶。
我準備了充分的實彈和火葯後,要求他們認認真真地夯實自己的射擊技術。我還在以小隊和分隊為單位的小規模戰術訓練中投入了不少的時間。智異山周邊的地形山高穀深,所以比起大規模的作戰,更多時候進行的是小規模的戰鬥。我看到了他們在戰鬥力方面一點一點的進步,雖然進步不是很大,但算是取得了小小的成果。
他們需要被部署在智異山周邊,與隱藏在深山裏的敵軍戰鬥,但與警察關係不好成為了最大的絆腳石。如果與熟悉當地情況的警察關係不好,那就不可能掌握到比較詳細的情報。警察與軍隊雖然在業務上比較相似,但在其它許多方面卻存在差異。
當敵軍拿著武器攻來時需要迎面而上,在這點上軍隊與警察是相同的,但軍隊沒辦法掌握居民們的日常生活情況。軍隊不僅與居民們沒有更多的接觸,而且在戰爭真正開始後,軍隊也只是與敵軍展開攻防戰而已。
相比之下,警察卻是直接保護或管理著居民們的日常生活。他們的成員或是當地人,或是非常熟悉周邊情況的人。另外,他們每周都會與居民們接觸,監視敵軍在村子周邊的活動。
圖為國軍的前身——朝鮮警備隊4團於1946年初秋時正在光州市錦南路的街道上前進的情景。以4團為基礎建立的國軍5師團駐扎在光州時,在當時的師團長白善燁的指揮下,於1949年開始了游擊隊圍剿作戰。這張照片收錄在了已故的知名戰地記者李炯謨拍攝的作品《動盪期的現場》裏。
在38線等地方與敵軍面對面戰鬥時,警察並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但在敵軍深入到一般居民居住的地區展開作戰時,警察所起的作用並不亞於軍隊的力量。
但正如前面提到的那樣,當時的5師團和其它部隊一樣,與警察間的關係並不好,但戰鬥的地點正是智異山周邊。那裏並不是像38線那樣與敵軍正面相接,而幾乎是居民與游擊隊們緊挨著。
因此,我們需要儘快改善與警察間的關係。我與全南道警局長金尚峰(音)經常見面,一般情況下我會主動去找金局長,和他談論各種事情。我和他還經常一起去管轄地區的警察署。
在考察智異山附近的敵情時,我也會儘可能與金尚峰局長及手下的多個地方的警察同行。在這個共事的過程中,我與警察間建立起了不錯的交情。師團執行一般的對民業務時,我也會把警察叫來,讓他們一起參與其中。
警察手中掌握著居民們與智異山的游擊隊是如何建立關係、或者居民們正遭到游擊隊怎樣的傷害等情況。此外他們還掌握著部分生活在智異山周邊的居民在給游擊隊提供幫助的過程中犯下利敵行為的情報。
警察的這些情報對於5師團展開作戰是非常重要的有用線索,所以我一直為改善與警察間的關係而努力。特別是搞好與金尚峰局長間的關係,與其手下的主要乾部也變得親近後,效果開始漸漸地突顯出來了。
隨著以5師團參謀及其手下的各團長為首的各級部隊長們開始和警察相互交談並一同處理業務,雙方的關係也正在進一步改善。一有機會,我就會給部下們強調說,只有軍隊與警察形成有機的合作關係,才能與智異山的游擊隊們展開像樣的作戰。
這種良好的氛圍正在逐漸形成。隨著與警察間的關係得到明顯的改善後,5師團的各級作戰部隊手上掌握著越來越多關於智異山周邊的各種情報。就這樣,我們正在慢慢地感受到與警察間的融洽關係所帶來的便利。
但問題仍然堆積如山。首先是居民們並不信任展開圍剿作戰的國軍。我在中國期間最經常聽到的就是毛澤東的戰術,而其中毛澤東在改善與人民的關係上下了不少功夫。
他把國民與軍隊間的關係比喻成“水和魚”。離開水的魚無法生存,而沒有魚的水也相當於是失去了生命力。毛澤東正是憑借著民心的戰術與戰略,擊敗了在兵力和火力方面遠遠強於自己的蔣介石的國民黨軍隊。
韓國與中國的情況並無二異。如果軍隊不能獲得國民的支持就不可能進行像樣的戰鬥,這一道理是不言而喻的。但令人的遺憾的是,當時的5師團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不能獲得當地居民的支持,最終結果會非常不利於在智異山展開戰鬥的國軍,所以我一點兒也沒有放松對手下部隊的視察。特別是密切關注著百姓的損失情況。
1949年秋的某天,我正在去考察15團在光陽白雲山地區的圍剿共匪作戰而回光州的路上。進入實城郡後,我們經過了文德面寒泉村,整個村子正在成為一片火海。我沒法不聞不問就這樣經過。當我進入村子後,發現當時的場景太殘忍了。居民們正在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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